在联邦法庭命名仪式上的讲演
原编者按:2000年10月,联邦最高法院桑德拉·德·奥康纳法官访问了亚利桑那,并为两座新的联邦法庭命名:位于菲尼克斯的桑德拉·德·奥康纳联邦法庭和位于图桑的埃弗·安东·迪康西尼联邦法庭。下面是奥康纳法官在联邦法庭命名仪式上的讲演。
今天,能够参加座落在亚利桑那州的两个新的联邦审判法庭——一个在菲尼克斯,另一个在图桑——的命名仪式,我感到由衷的高兴。
菲尼克斯的联邦法庭能以我的名字命名,可说是事出偶然。这对我来说,甚至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可以想象吗?一个来自东亚利桑那的女牛仔的名字,竟然能够被镌刻在菲尼克斯市的这样一座新的联邦法庭的壮观石墙上。正如大家所知,我是在亚利桑那州GREENLEE县的一个远离城镇的农场里长大的。少年时代,我的梦想不过是象我父亲一样,做一个大农场主。当然了,所幸那并没有成为现实,后来我进入了斯坦福大学法学院。那时的我只认识一个律师,他在新墨西哥州的洛兹堡执业,多年后被任命为联邦地区法院法官。除此以外,我不知道哪里还有法律职业。
1952年,当我从斯坦福法学院毕业时,我成为一名薪水很低的律师。作为法律秘书,这是一个无需全心投入的工作。很快,我说服了SAN MATEO县的检察长,他给了我一份工作。这才是我律师生涯的真正开端。后来,在我同约翰结婚一年后,他被征兵入伍,到了德国。我放下了手边的事务,跟随他来到德国,在法兰克福的军需物资供应中心作一个律师。1957年约翰退伍后,我们来到了菲尼克斯。约翰在菲利摩尔·克莱格的律师事务所里成为一名律师。后来,这个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的瓦利·克莱格,在1963年成了一名联邦地区法院法官。
不过,我很快发现,那时的律师事务所不肯聘用女性。随后,我同汤姆·托宾合伙组建了一个律师事务所。我们的法律执业开始还比较粗疏,但我们设法在每一个所涉及的领域内力求专业化。为了满足费用开支,我又在为数不少的刑事案件中接受法院指定,为那些贫困被告人进行辩护。许多这样的指定都是由当时的联邦地区法院法官大卫·林格签发的。
从那时起,我所做的这些工作就使我产生了一种预感,或许将来某一天,菲尼克斯的某个法庭会有我的位置。
生活总是多变——至少对我来说如此。在后来的岁月中,我曾当过助理检察长,然后又成为一名州参议员,所有这些经历最终使我在曼尼科巴县高等法院赢得了一席之地。1979年,当时的亚利桑那州上诉法院法官玛丽·斯科罗德被任命为联邦第九巡回法院法官,我幸运地得到了这一个空缺,被选举和任命为州上诉法院法官。
正如我的个人生活一样,亚利桑那州联邦地方法院从一开始也不大顺利。亚利桑那州公众对司法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总是持怀疑态度,对联邦司法则尤其如此。这种对 司法的不信任甚至可以追溯到建州之初。亚利桑那州民主制进程中有三个关键因素,即自生性、公民投票和法官罢免制。在20世纪初亚利桑那州初建时,公众都希望能确保对政府的控制。其结果,亚利桑那州宪法在明确对法官实行选举并规定了其他一些初步措施的同时,也确立了对法官的罢免权。当时的美国总统塔夫脱反对罢免法官,联邦国会也不同意这一作法。亚利桑那州选民勉强同意了总统的要求,投票删去了这一条款,但后来在被接纳入联邦后又恢复了这一作法〔3〕。
1912年亚利桑那州被接纳入联邦之后,建立联邦法庭的事随之被提上了议事日程。当时,曾经当过法官和州长的理查德·E·斯隆是计划中的联邦法官人选,但围绕着这一任命的争论一直持续不断。因为理查德·E·斯隆是由当时的总统塔夫脱提名的共和党人,他本人反对罢免法官的规定。而利桑那州的两个参议员都是民主党人,因此他们都反对这一提名。他们期望如果能坚持到下届总统选举,一位民主党总统上台,他们就可以对该州联邦法官提出新的人选。参议员享利·F·艾肖斯特在谈及劳工赔偿法时已经清楚地表达了他的立场,“如果这些人得到任命,他们将会成为司法的暴君,而不只是有多少只手和脚被砍掉的问题”〔4〕。最终,斯隆法官虽然得到了总统提名,但却遭到参议院的否决。
出于对斯隆法官任命一事的关注,有人建议在亚利桑那州创设一种适用于联邦法官的罢免咨询机制。1912年5月,州议会批准了一项法律。该法规定,如有15%的选民联名要求罢免在本州任职的合众国地方法官,州务卿将主持一次信任投票,投票内容为,“你认为某某应当辞去合众国地方法官的职务吗?”投票提供的选择项为“是”和“不”。同时,投票人还可以就新的合众国地方法官人选提出推荐建议〔5〕。当然,你们当中的那些法官将不无兴致地发现,该法并未规定法官在被要求辞职前,可以无所事事,随意打发时光。虽然亚利桑那州公众采纳了这一机制,但我认为它仅仅以其原初形式存在于文本之中。我想,我们大家都不希望有一天它会真正排上用场。
1957年,当我和约翰来到菲尼克斯时,本州的联邦司法机构一如其创建之初,仍然不够稳定,充满变数。当时,大卫·W·林格法官正在菲尼克斯地方法院。林格是亚利桑那州本地人,当他父亲进入密歇根大学法学院时,他刚好出生;六个月后,林格随父母迁回PRESCOTT。林格曾经在CLIFTON执律师业达13年之久,随后成为GREENLEE县高等法院法官。而我的家和农场正好在这个县,所以我父母都知道林格法官,也很钦佩他。
作为法官,林格为人随和。在他宣誓成为法官的那一天,他就说第二天他要去钓鱼,他不想错过这个良机。任职期间,林格一直以不善言辞出名。当被问及为什么他出版的法官意见较少时,他回答,“如果你想要一份自己案件的书面意见书,你可以到第九巡回法院去取,你要的全都在那里。”〔6〕
1957年,林格是北亚利桑那唯一的联邦地方法官。他住在菲尼克斯,沃尔什法官住在图桑。沃尔什于1906年出生在马萨诸塞州,从乔治敦大学法学院毕业后,于1928年来到梅莎。他在一家私人律师事务所作律师,一直干到1941年。后来他在曼尼科巴县高等法院作了两年法官,直到1952年7月3日,他被杜鲁门总统任命为南部地区联邦地方法官。仅仅两天后,其任命即获得联邦参议院顺利通过。回想起当初斯隆法官的不幸遭遇,不仅让人感慨,真所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沃尔什和林格两位法官审理了在亚利桑那州的联邦地方法院受理的所有案件,直到1961年,才在菲尼克斯增加了一个联邦法官席位。直到那时,林格每年审理的案件量高得惊人。据说他从未为工作所累,称其为优秀审判法官,应属当之无愧。
几年后当我搬到菲尼克斯时,理查德·钱伯斯已被任命为联邦第九巡回法院的法官,他也是这个法院中第一个来自亚利桑那的法官。他在这个位置上呆的时间较长,从1959年一直到1976年。联邦最高法院伦奎斯特首席大法官曾经告诉我,当巴里·戈德沃特首次竞选联邦参议员时,迪克·钱伯斯〔7〕还一直在图桑从事律师业务。竞选期间,迪克曾作为巴里在南亚利桑那的竞选活动协调员。巴里竞选成功后,联邦第九巡回上诉法院正好出现了一个空缺。迪克不失时机地告诉参议员们他希望获得任命,结果如愿以偿。后来,几个记成功者曾问过戈德沃特,在任命一事上,他是否过其他合适人选。结果他回答说,“不,我不认为其他人更令我感兴趣。”
钱伯斯法官被认为是一个十分出色的法理学家,极富幽默感。他公开了他在第九巡回法院时写给同事的很多信件和备忘录。有意思的是,不少信件和备忘录上都有他养的一匹叫汤姆的马的签名,这些签名其实是马蹄印。他嗜好养马,经常在下午下班后骑马散步。当然,他对马的爱好也有限度。有一次他与另一位法官共进晚餐,发现肉硬得难以下咽。他自嘲说,“我只知道我们今天骑的这些马确实很老,但没想到晚餐竟然是拿它们的肉下酒。”
钱伯斯法官在第九巡回法院任职期间,该院正处在快速发展之中。在他的力主之下,该院在南加州的总部从洛杉矶迁到了帕萨迪那,一个重新装修过的西班牙殖民地旅馆。这一决定在当时不无争议,到现在却被认为极富幻想。钱伯斯还发起了一项活动,旨在保护和恢复那些历史性建筑。我想,对今天这座位于菲尼克斯的新的联邦法庭,假如他能看到,一定会非常高兴。
同样,位于图桑的新的联邦法庭也非常漂亮。这座法庭以埃弗·安东·迪康西尼的名字命名,有着南亚利桑那地区特有的西班牙传统风格。它的两个庭院和一些精美装饰都体现出西班牙风格在亚利桑那州的影响。我认为,这一建筑将会记住这样一位曾以多种方式帮助过PIMA县的发展的亚利桑那人。
埃弗·安东·迪康西尼是一个典型的美国人——他于1901年出生在密歇根州的埃龙山,其父为意大利人,其母为奥地利人。20岁时,他随同其姐迁居图桑,然后靠在气站打工来维持在亚利桑那大学的学业。几乎同时,他开始投资图桑的房地产业。大约十年后,他进入了亚利桑那大学法学院,并同来自亚利桑那THATCHER的漂亮的奥娜韦伯斯特结了婚。据说,每次星期日弥撒后,埃弗总爱带着全家绕着图桑转,看看别人有没有不动产可以出售——特别是位于拐角处的不动产。一段时间,据称他拥有图桑最重要的四个拐角的不动产,他们夫妻俩顿时成了亚利桑那的名门望族。他们有一个女儿和三个儿子,其中一个已经当上了富有影响的联邦参议员。
埃弗之后接任南部地区联邦地方法官是理查德·贝尔比,在他的记忆中,埃弗是一个能干的律师,他精通法律,知道如何达到目的。埃弗是民主党的活跃分子,曾帮助过几个候选人成功当选,终生对政治颇感兴趣。他先后在PIMA县高等法院、亚利桑那州最高法院呆过一段时间,其间还曾担任律师。此外,他对市民活动和慈善活动也很积极〔8〕。
埃弗作律师时的合伙人约翰·麦克唐纳在提到埃弗时,曾意味深长地说到,“在我看来,一个人之伟大,既不是靠权势,也不是靠名望或所谓的成功,而取决于他如何对待他的家庭和朋友,如何为他的社区服务,以及他对待生活的方式。我想,埃弗法官无疑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人”。
汤姆·钱德勒曾告诉我一件事,足以印证埃弗法官的性格。有个母亲因为她的儿子被控多项重罪而烦躁不安,于是来到埃弗的办公室,希望他能作她独生子女的辩护人。埃弗的一个年轻秘书给她讲,我们实在太忙,抽不出时间代理你儿子的案子。这位妇女便说,她可以付一大笔钱。埃弗的秘书回答说钱并不是问题所在,的确是因为没有时间接这个案子。正当这位女士忍不住落泪时,埃弗抱着一堆材料走出办公室。他看见正在啜泣的女士,便放下材料走上前去问个究竟。她问他是不是埃弗,他说是。她又问他是否愿意见她,他说当然愿意。一个小时后,这位女士满意地走出了埃弗的办公室,因为埃弗答应作她儿子的辩护人。
埃弗为这个年轻人所作的缓刑辩护,是有史以来亚利桑那州审判法庭上曾经有过的最为雄辩和富有感染力的辩词之一。最终,由于埃弗的帮助,这个年轻人只被判了轻刑,而且只在监狱呆了很短时间。出狱后,在埃弗的帮助下,这个小伙子顺利加入了联邦军队,一呆就是20年,而且干得很好。之后又完成了大学教育,成为了一名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地区的少年缓刑管教官。
多年来,每逢圣诞节,埃弗法官总要收到这个小伙子寄来的信。信中,他感谢埃弗法官把他从犯罪中挽救过来,帮助他成了一个有用的公民,并能够献身于使青年人远离刑事司法制度的事业(顺便提及,在这个案子中,埃弗实际所收的代理费只相当于他应收费的10%。他相信他的年轻助手本可免收这位女士的费用,但他也并不想借显示他的仁慈来伤害她的自尊)。
不仅如此,无论从哪方面看,埃弗作为丈夫和父亲也无可挑剔。他的儿子,前参议员丹尼斯·迪康西尼十分支持用这座雄伟庄严的建筑来纪念他的父亲——这位曾经在PIMA县发挥了六十多年重要作用的人。迪康西尼法官代表了司法职业所必需的公平、正直和谦逊。
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图桑联邦法庭不仅应当成为这样一个模范法庭,还应当为亚利桑那州树立这样一种标准,让全国公众都为他感到骄傲。
今年,当玛丽·斯科罗德成为联邦第九巡回法院新一任首席法官时,亚利桑那州在该院的领袖作用掀开了新的一页。玛丽也是首位出任该职的女性。在去年秋天的一篇文章中,约翰·弗兰克和那布里塔诺检察长在列举了众所周知的亚利桑那州的五个“C”即“铜、气候、棉花、柑橘和牛”〔9〕之后,还饶有兴味地列出了斯科罗德法官所概括的另外五个“C”,即“胜任、谦逊、同情、仁爱和创造”〔10〕,她认为这五个“C”应当成为亚利桑那州司法职业的共同标准。当斯科罗德结束她在路易斯和罗卡的律师执业活动后,她在亚利桑那州上诉法院呆了几年,随后便开始了在联邦第九巡回法院长达20年的职业生涯。正是在这个巡回法院的过程中,斯科罗德法官为我们留下了一份优秀的记录。我期待着斯科罗德法官能在这个全国最大的巡回法院更好地发挥其领导作用。
多年来,我一直深感兴慰的是,亚利桑那州有幸拥有了一批具有无可争议的优秀素质的联邦法官。今天,在我们的上诉法院,除了斯科罗德法官外,还有德高望重的比尔·肯佩法官;还有以前约翰在BRYAN CAVE时律师合伙人之一的迈克尔·霍金法官,以及巴里· 谢弗曼法官。在南亚利桑那和北亚利桑那地方法院,我们的联邦法官同样非常出色。你们可能注意到,我并没有提及同样德高望重的罗伯特·布罗姆菲尔德法官。菲尼克斯法庭实际上是布罗姆菲尔德法庭。他在这个地方法院担任了多年的首席法官,直到1999年;之后又负责筹措修建新法庭所需资金,拟订法庭修建方案,监督其如期完工。鲍勃·布罗姆菲尔德〔11〕不愧为优秀法官的典范。我知道,当我还是一个高等法院法官时,他已经是首席法官了。没有人能象他那样公平、贤明、智慧和谦逊。虽然现在是我的名字被镌刻在这座法庭的石墙上,但是,鲍勃的心灵、灵魂和全部的努力,都已经不可分割地溶了这座庄严建筑的每一部分之中。
那么,我们该如何利用菲尼克斯的这座新的大厦呢?这里可以顺便提一件小事。我的一个老朋友比尔·米克斯,今年夏天给编辑写了封信,认为这座建筑应当获得“丑陋奖”。他继续说,有传闻说这座建筑将以桑德兰·德·奥康纳的名字命名;果真如此,“她就应该提出起诉”。但我要说的是,如果真是如此,我也不会去和谁打什么官司。实际上,这座建筑就象亚利桑那一样,规模宏大,充满明媚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它的中心部分采用水汽和雾状冷却系统进行制冷,并安装了可使太阳光线发生折射的新型玻璃。在我看来,这座建筑算得上本州建筑设计史上的一次创新。它不仅象征着亚利桑那州的广袤风景、充足阳光、蔚蓝天空,更代表了今天我们的司法制度的开放和宽容。由此,当我们再次读到阿列克赛·托克维尔在1835年所作的评论时,我们会感到,这段极为著名的话在今天仍然是符合美国实际的:
“在美国,几乎所有的政治问题,或迟或早都会转化成为司法问题……法律的语言 ……则变成了日常用语;法律的精神从法学院和法院的司法程序中产生,然后超越它们自身的界限,深深地渗透进社会内部……最终,所有的人都沾染上了法官的习惯和品味”〔12〕。
作为亚利桑那人,我们应当感激凯尔参议员,因为我们拥有了两座庄严雄伟的新的联邦法庭和三个新任地方法院法官,是凯尔参议员向立法机构提议,将我的名字镌刻在菲尼克斯联邦法庭墙上。对这项难得的荣誉,我深感荣幸,并希望能同曾经在地方法院工作过的所有人和这里的联邦法官们共享。
至于埃弗·迪康西尼法庭,我同大家一样都认为,埃弗·迪康西尼得到这一荣誉受之无愧,因为埃弗·迪康西尼法官、他能干的妻子奥娜以及他的才华横溢的孩子们——参议员丹尼斯·迪康西尼、迪诺、丹尼尔和他的十二个孙子,在多年的时间里,为我们作出了无私的奉献。此外,我们还应当感谢迪康西尼前参议员、凯尔参议员和科尔比众议员,他们为修建这两座联邦法庭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今后,成千上万的民众将会走进这些庄严的建筑,有些人是作为代理当事人的律师,有些是当事人或证人,有些是陪审员,有些是这个国家的新公民,还有些则是慕名而来的参观者。温斯顿·丘吉尔曾经不无深意地说过,“我们在塑造我们的建筑的同时,我们的建筑也在塑造着我们。”〔13〕我希望,所有曾经来过这里的人们都能放心地离开,因为他们已经和正在了解到,我们的司法是公开的、光明正大的,每一个人在这里都有陈述意见的空间。不仅如此,在这里,案件事实得到了正确的认定,法律问题得到了公平和明智的解决,司法判决不仅是依法作出的,而且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译自《亚利桑那法律评论》第43卷2001年第1期,第1-7页)
美?桑德拉·德·奥康纳法官 何良彬译
[1]原文载于《Arizona Law Review 》Vol.43:1,2001,1-7(译者注,以下除译者注外,均为原注)。
[2]桑德拉·德·奥康纳,现任美国联邦最高法院法官。生于1930年3月,得克萨斯人。1950年毕业于斯坦福大学,1952年毕业于斯坦福大学法学院,现任联邦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威廉·伦奎斯特是她在斯坦福法学院时的同学。毕业后,她曾当过县代理检察长,1954到1957年,随丈夫到德国,在驻法兰克福的美军中担任民事律师。1957年来到菲尼克斯。1969年成为亚利桑那州参议员。1973年至1974年担任州参议员多数党领袖。1975年被选举为曼尼科巴县高等法院法官。1979年被任命为亚利桑那州上诉法院法官。1981年8月,她被当时的里根总统提名为联邦最高法院法官,9月在参议院投票中以99:0全票通过(这在联邦法官任命历史上并不多见;1971年伦奎斯特进入最高法院时,在参议院表决中也只是以68:26通过,1986年被任命为首席大法官时参议院的表决结果为65:33),足见其声望之高。不仅如此,奥康纳法官还是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历史上第一位女法官,曾主持审理过多起富有影响的大案。
在本篇演讲中,奥康纳法官回顾了亚利桑那州的联邦法院发展变迁的曲折历程,从中我们可以发现政治因素对联邦法官任命的影响,体会到成为一名法官尤其是伟大法官之不易,以及法官素质对司法进步和社会文明的作用。演说辞全篇风格平实,亦不乏感情,尤其是其中所引一段约翰·麦克唐纳评价迪康西尼法官的话,含意深刻,令人回味,当为全篇精华所在(译者注)。
[3]参见John D.Leshy, The Arizona State Constitution:A Reference Guide 8,10-12,17-18(1993)。
[4]John S. Goff, The Organization of the Federal District Court in Arizona, 1912-1913, 8 AM. J. Legal History 172,175(1964)。
[5]See Laws of Arizona 1912,Ch,65,An Act Approved May 17,1912。
[6]Chief Justice William Rehnquist,Remarks Made at the Temple University School of Law Centennial and Convocation,69 Temple L. Rev. 645, 649(1996)。
[7]迪克是理查德的昵称(译者注)。
[8]See Generally Evo A.Deconcini,Hey!It's Past 80!A Biography of A Busy Life 129,135(1981)。
[9]即Copper,climate,cotton,citrus,cattle(译者注)。
[10] John P.Frank & Janet Napolitano,Judge Mary M.Schroder:Twenty Years,31 Ariz.St.L.J.705,714(1999)。
[11]鲍勃是罗伯特的昵称(译者注)。
[12]Alexis Tocqueville, Democracy in America 280(Everyone's library ed.1994)。
[13]Winston Churchill,Address to the House of Commons(Oct.28,1943),available at http://www.placeperformance.com/churchill.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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